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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夜袭面包店》作者:叛逆者赵佗

红袖天涯 230 13 2025-6-13 10:38:30
本帖最后由 叛逆者赵佗 于 2025-7-12 20:09 编辑

左右都是蛇,我乃一怪胎。
生卡蛋壳里,残者岂小觑?------火星上的蛇
1《夜袭面包店》
这是一栋低矮的砖混结构的房子。也许这能称作“板房”“楼房”,但是其实就是所谓的村集体改善住房。乔斯,这是他母亲给他起的名字,如果那能被算作是他的母亲的话。他其实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被一个疯女人从男厕所的小便池里生了出来。这个女人据说精神不正常前还是个体面人,有很多男人跟她眉来眼去的,但是精神出问题后就跟垃圾堆里的啤酒瓶碎瓶底一样不值钱了。她生下乔斯就消失了,似乎她就像从来就没在这个世界来过一遭。乔斯,现在的这个妈是个残废之人,据说只有一只手,她缺的是右手。但是她还是很爱体面,去医疗废品站里淘了一个已经快报废的医用假肢,就象她给乔斯起名字。乔斯的名字是一个落魄的算命先生起的。起名字的时候,因为乔斯的养母只愿意拿出半瓶啤酒作犒赏,还是半瓶菠萝啤,喝下菠萝啤,算命先生随口而出“翘死”,结果“翘死”叫来叫去成了“乔斯”。乔斯的养母也分不清楚”翘死“跟乔斯有什么区别。就这样她也叫”翘死“作乔斯。
  乔斯就这样长大了,虽然他就一个养母,而且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一直以为,这个手部残疾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当然父亲他既不知道是谁,也在实质意义上没有父亲。
  乔斯小时候非常爱笑,有时候还会跟隔壁的孩子一起玩点“过家家”之类的游戏。这种游戏一直持续到乔斯上小学的时候,那年他六岁。那时候学校里流行兴趣班,其实就是些免费的兴趣教育。乔斯妈一看这种兴趣班是不要钱的,立即喜出望外的跟小学老师说:”能报几个?“。乔斯就这样,报了羽毛球,乒乓球,唱歌,还有跑步。乔斯妈听到后,乐不可支,一开心摔了一个仰面朝天,满口的黄牙被磕成了豁口,张着漏风流血的豁口:”我家乔斯真有出息!“。一天,乔斯参加完全天的兴趣班,饥肠辘辘。辗转来到,沈大娘的面包店。沈大娘,一个当年的55老剩女,据说找了个30岁的援藏军人入赘,据说是人财两得了,就突然就发达起来了,开得一家面包店。这家面包店很讲究,它跟小镇的大部分建筑物都是格格不入的,橱窗是擦得铮亮的,地板是考究的实木地板踩起来还咯嘣作响,甚至还有台中央空调。在琳琅满目冒着热气的面包面前,乔斯就象一只冻僵了的小动物,在橱窗面前吞着口水。头上的大电视正在播着新闻,沈大娘看了一眼乔斯,把画面切到了监控。周围的买东西的人象看外星人一般看着乔斯。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当你觉得吃面包糕点是稀松平常的事情的时候,你会感觉吃不起的人是”异类“,而乔斯就是这个”异类“。不,也许吃不起面包的人是这世界里的20%,而乔斯则是这20%里的2%,异类里的十分之一,”十分异类“。也许,沈大娘对这个”十分异类“并不上心,只要把监控打开了,未必这个”十分异类“的外星人还能把橱窗里的面包给变没了?
  在非洲的大草原,有一个铁律,那就是有动物死去,上空必然盘旋着秃鹫。秃鹫这种动物很奇特,属于猛禽,但是却是一般食腐肉的,而且是一只发现腐肉,一群一拥而上。乔斯很奇怪,为什么他一站在橱窗前看面包,就会引来一群跟他一样“十分异类”的小孩。他傻笑着,流着鼻涕跟哈喇子,保持自己的有利位置,好像是个骄傲的统帅。如果是单独一个乔斯,沈大娘觉得开监控是能够控制的,但是现在来了一群,双手难敌群狼。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二十五,五点十八分有她爱看的小鲜肉演的偶像剧,还是古装历史剧。沈大娘打了一个电话给他的老公:”你死哪里去了?老娘被人吃豆腐了!“,电话那头好像挂了,她嘴都气得翘了起来。女人的脸总象人间的四月天,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刮风下雨,现在居然又烈日炎炎了,近夏了,沈大脸堆起一脸笑。”小朋友是看上我这刚出炉的面包了?“沈大娘”热情的说:“这样,你们大家都晚上吃了饭来,我请你们吃面包!”。哄走,乔斯等一群小孩,沈大娘又把电视画面从监控转到偶像历史剧。“这小孩蛮帅,天生就会演!我超级喜欢,这剧我追。“沈大娘笑着对来店里买面包的熟人说道。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乔斯其实每天只吃两顿饭,因为实在是”太异类“了,家里就买了点米跟盐巴。早上的一顿喝粥,中午的一顿吃稀饭,盐这东西也很精贵,也许一个月能吃两三次。晚饭一般不吃,乔斯妈就骗乔斯,米这东西吃多了是胀肚子的,胀肚子是要死人的。天黑后,乔斯按照跟沈大娘的约定,又喊了几个隔壁的小孩,一群人浩浩荡荡开拔面包店。沈大娘正在编织毛线,她从没想到自己白天一句哄小孩的话会引来一群小孩,手忙脚乱,怀里的毛线象一张蜘蛛网缠在了手腕上。好不容易理开这团乱麻,不,是强行拉断了蜘蛛网,腾出手来说:”这样,我们做个游戏。谁能当冠军我就给谁吃面包!“。”这个游戏就是,你们几个轮流坐在板凳上,然后其他人去骚扰他。不许肢体接触,可以恐吓,可以逗他笑,还可以骂他,但是不能移动或者弄翻板凳。能让坐椅子上的人表情变化的,我就奖励面包!“沈大娘宣布了规则,也许是乔斯命该如此,他第一个坐在了板凳上。
  自然界就是这么奇特,是遗传?还是进化?不管其他小孩怎么恐吓,逗笑,或者辱骂,乔斯就是一动也不动,也面无表情,好像他就是天生的戏剧演员一般,演着默剧!就这样拖到了打烊的时间,乔斯就是这样面无表情,也一动不动,只有看睁开的眼睛才知道这是个活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木偶!沈大娘被逼得没有办法,打开橱窗拿出一个放了很多天的吐司面包,拿出西餐刀切片。就在她背身切面包的时候。小孩们一拥而上,抓走了不少橱窗里的面包。乔斯拿了块大的,含在口里,学校训练的跑步技术派上用场了,乔斯一溜烟消失在一条暗巷子里。沈大娘傻了眼,追出了三步,又悻悻的回到店里。打开监控,才发现,原来自己白天看偶像剧鬼使神差的把监控的信号切断了,监控根本没有录上晚上的画面。她又拨打电话:“老娘死了!你喝西北风去!死翘翘的东西!“电话那头又挂了。
那年,乔斯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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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6-13 23:23:59
一般在餐厅。。。边吃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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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6-13 23:25:34
本帖最后由 叛逆者赵佗 于 2025-7-12 20:04 编辑

2词,句子,文学作品以及电影,游戏
“空洞”终于死掉了,在他拿起长矛穿上盔甲跟沙漠里的幻影做战的时候,终于,力竭而亡。如果说,什么是娱乐跟票房?你会说,是一种极致的美到你窒息既视感?不!什么也比不上苏轼跟王维在冰天雪地里赤身裸体的在众人的旁观下玩摔角。在田园风光美的稻田画里朗诵:但愿人长久?
内容空泛是种治疗不好的癌症,但是得病的患者,也许会活很多年。他既不会死亡,而且还能吃饭,睡觉,他呼吸均匀肺泡里没有一点杂音,甚至还能做个倒立翻个鲤鱼打挺打打木人桩。木人桩天天要打,业精于勤!就好似,小学生不耐其烦的刷着题,写着作业,然后内心深处盼望着英雄联盟里的春暖花开?
”露“是一种浅薄,而这种浅薄足以让你命丧黄泉,所以你穿上厚厚的盔甲!
如果说四季里我最喜欢那一个季节的花?也许就是初春冰雪消融时,还有夏天的百花盛开!初春的花开得纯粹,而盛夏的花美到极致,是死亡以前的极致!
春日,冰河初开。你穿着崭新的盔甲,骑着赤兔,高举亲手打造的长矛出征!
夏日,百花绚烂。你志得意满,盔甲上绽放的是你高贵的精神!
秋日跟冬日,是你的坟墓。墓中只有你锈迹斑斑的盔甲,你的身体化为尘土灰烬。
你始于”空洞“,终于”空洞“!
喜欢喝酒的人,总是以为时间会过得很慢,仿佛空间凝固了一般。我总是喜欢在小屋的阳台上小坐,晒着日光,喝着饮料。这时候我不会看什么文字,我只会任由文字跳跃,仿若海豚在海浪里嬉戏一般。就这样看着太阳由太虚的魂魄里呼之欲出,或者又如紫红色的鲜血一样流满整个屋顶。阳台上的植物开着各色的花,一如远处的熙熙攘攘。
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做着自我介绍:“我叫吉。”“我叫古!”“我叫西西。""我叫。。。”其实名字叫什么并不重要。让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这些人,有些手里挥舞着蛇皮口袋,并且做着裁剪,那是在设计时装!有的拿着算盘跟纸,啪啪的拨打着珠子,也许是在计算着时辰,什么时候日升,什么时候日落。
在梦的结尾,跳出许多五彩的奇异的生物。它们也做着自我介绍:“我叫妖!”我叫怪!”我叫表!“它们非常有礼貌的打着招呼:“您好!”“对不起!”“祝您好运气!”“再见!”互相的做着自我介绍,然后友好的保持着距离。高雅又不失华贵!
所以,你喝着酒精,从来都是熬着双眼通红!流浪了整个星空,一夜未眠!
但是我们还是可以接受祝福,一如天降之水,泼洒之处,处处都是春天!突袭之下,突然彩云之南了!
冬季?春季?还是节庆?要不要放个烟花?一切都在运筹帷幄之间!
2025-7-12 17:04:51
本帖最后由 叛逆者赵佗 于 2025-7-12 20:03 编辑

3《王有两位》
军营里可以少设备,军营里可以少弹药,军营里可以少新兵,军营里不可以少厨师。军事家早有语,军队出行粮草先行,少粮军队无法打仗,少厨师部队便要挨饿。部队需要野外露宿,进行野外的实弹训练,厨师作为后备随军而行。
队伍里有位王大厨,他莫过五十上下,遇见人脸上迎着笑,和蔼的样子很逗人,脸上胡子刮得挺干净,身上围着条白布子,上面从不沾上油迹。他在做饭的时候,最怕别人去打扰,有人进去瞧个究竟,他立即放下手头工作,过来推着人出门外。
人看着他的样子,嘴上戴着口罩,上面露出大鼻子,还有双深邃的眼睛,在浓眉的衬托之下,发出严肃的目光来。外人始以为,他怕别人偷师,不肯让人接近,聪明的老师傅,不怕别人看,最怕别人学,徒弟学好本领,出师后饿死师傅。
队里来一位新兵,小王二十岁出头,样子长得很猴灵,那双手特别灵活,动起手来人不知鬼不着,脸上没有什么特别,唯独那张大嘴巴,露出牙齿来真的吓人。别人常说他外貌,他眼睛加表情像猴子,偏是那张大嘴像家猪。
他有一个嗜好,他不说别人不知道,他从小家里穷,在大家庭里面,算他的地位最低,过年杀鸡的时候,好吃的鸡胸肉,早夹在爷爷奶奶碗里,肉香的鸡腿子,母亲撕开来,喂给下面的弟弟,大人们要去劳动,经常要吃多些肉,补充下身体营养。他刚想伸出筷子,去夹那些肉来吃,却被母亲用手阻住。母亲使过眼色来,伸手去夹那块鸡屁股,直往他的碗里放。
鸡细脚独立在窝里,引人侧目,又期许万分。红红的冠子,尖利的鸣叫,主宰着人们的睡眠,又仿若一个游魂在野地里横冲直撞,让你有一种抓住了,用牙齿生撕的欲望。每每想到这里,王的牙总是软软的,总有一种莫名的痛。
他来的第一天,往餐桌上面瞧,没有发现有鸡吃,胃口失去大半,吃饭变得没味道。他的脑海里,老想起鸡屁股,在参军前一天,娘特意杀鸡给他吃,在煮熟鸡之后,没等她炒上味道,他偷个儿过去,将鸡屁股切下来,往上面撒上盐,再加上些油,便放进嘴里面,痛快地咬嚼起来。她走进厨房里,看见皮嫩的黄鸡,没了鸡屁股,不禁皱起眉头,停住脸上的表情,接着便怨笑起来。
在出门参军那天,娘特意吩咐着他,出去参军要礼貌,那坏习惯要改掉,千万别打鸡屁股主意,传出去真怕人笑。他听着娘的话,脸上红了起来,原来偷吃的事,娘早知道,嘴上不说,等他出门,才悄悄地告诉他。
他问起战友:“同志,咱们不吃鸡吗?”
战友苦笑:“吃鸡?等下个月吧。”
他紧张起来:“要这么久,我还以为天天有得吃。”
战友打住:“你想得可美,伙食挺吃紧,一个月吃三次。”
2025-7-12 17:05:19
4
大厨正襟危坐在厨房的一张呀咿作响的躺椅上,厨房外是土胚堆砌的矮墙。屋子外闹哄哄的,王抓了抓肚子上的白布子,又往屋外张望,原来是鸡窝里传来一阵骚动。他顺手拾起一个木铲子,给绿油油的菜地补了点肥。
小王在厨房的门上试探性地敲了敲,在确定无人后便溜进去。映入眼帘的是搁刀的架子跟各种盛菜的盘子,旁边有一堆的食材跟各种调料罐子,有几种罐子里装的五彩粉末他从未见过。屋外仿佛有声音,他感觉王大厨似乎背着双手在厨房里踱步,奇怪的似曾相似的感觉,记得他娘使刀的时候也总喜欢背对着他,想到这里他的牙似乎又软了。王大厨走进来,在他的身后,假装咳嗽下,吓得小王跳了起来,赶紧转过头来,匆匆出门,眼望着他离开,不禁皱起眉头,疑思起他的动机,不会是来偷师的吧。
小王一有空,就溜进厨房里,找上大半天,也没有什么发现,充满污渍的地板上,到处散落着鸡毛,遍寻不着屁股,除了那长在活生生的鸡身上的。
出去露营,连长随队去,厨师同样不例外。在军营里,给养是丰富的,厨师偷吃,是无人发觉的,军队开拔,按正常消耗,多出不少来,谁偷吃便让谁挨饿,未免是一种折磨。心虚的小王天天盼着,大伙手下留情,如果别人不动手,他便要悄悄的偷夹那只碍眼的仔鸡,私藏起来。
终于如愿地盼到,鸡被捧上餐桌,他们睁大眼睛,望着没动过的鸡,却赫然没了屁股。失望再次来临,好端端的菜少了一部分,真是没了胃口。
于是他们又互相询问起来:“你见过屁股吗?”
王大厨眯眼笑着道:“鸡长着有的,你们捉只来瞧瞧。“
有人连忙解释道:”我说的是餐桌上面的。“
大家围近桌子,拿起碗筷吃起来。连长的胃口,特别挑剔,不吃味道不纯的东西,更不碰什么珍馐。天空黯淡且多云,点上灯油,战友这才回过神来,不说不曾发现,他们打从进军营以来,就真的没见过鸡屁股,诺大的金属碗盘散出一丝幽暗的光泽,摇曳着大家的双目,鸡上来餐桌,失去的是屁股,至于丢到那里去了,无人知晓,真的是扎眼。
王紧盯着仔鸡,他的内心在犹豫,大快朵颐未免太过于张扬,他用筷子轻轻夹起一片菜,喂进嘴里嘬着,不经意的用眼睛的余光扫着旁人,他在等待一个时机 。他们心里面美滋滋的,吮着餐盘里的每一滴汤,爪子恨不得卷走盘子,碗筷,甚至桌子,刹那间铿锵之声大作。
王大厨打开关鸡的竹篾子,取了一个蛋,对着阳光照了照,放回草垫子,他又返回到屋子里,取下系在腰间的白毛巾,弹下一根羽毛。
2025-7-12 17:06:04
本帖最后由 叛逆者赵佗 于 2025-7-12 20:03 编辑

5《暹芭》

小城镇难得一次36摄氏度,我实在是奇怪,为什么你不直接调到38?我吐着舌头,端坐在椅子上,望着外面白晃晃的屋顶。有时候下午这样,能望见外面的小贩把自己的手脚跟尾巴头发什么的缩在屋顶的阴影或者树的影子里。一次装修,也是如此的热,我看见装修师傅轮着锤子,便恨不的抢过来对着落地窗一阵狠砸。哐~!的一声,引得对面的人群观望,我得空走到对面批发白酒的店里讨来一口水喝。“这店是你开的?”“拿来作什么经营?”他说。“今天这个装修师傅太懒了,敲个玻璃都敲不好。”“钢化玻璃角上一敲就碎了,不行我就帮你一把。。。。’末了我看了他一眼说:”这店作酒类批发。“
  酒店店主的经营面积大概60平,白天店主会开上他的长安奔奔去运酒,晚上他会把店里的七尺柜台搬开,再把奔奔倒进去停好。店主有个孙女,几岁大刚学会走路,总是喜欢到我店门口的土台上玩耍。有次他带着他孙女过来玩我问他长安车多少钱买的,他却硬说那不是奔奔,是福特福克斯。我说:”好车 !美国的。”他说:“不是美国车。但技术是美国的 !”我正逗他的孙女,顺口说:“嗯,美国的技术。“
  回到店里,我接了一个客户的电话。看着装修师傅忙前忙后的给我安装灯具,我悠闲的点上一根香烟,这个时候酒店店主又跑到我店里。“这灯泡不合适,我以前用过同样的,照明效果不但不好还会经常性的损坏。。。”他喃喃自语的,我也就干脆让他来负责更换灯泡的工作。我两支烟抽完,回来小女孩一个人咿咿呀呀的用手拨弄着梯子,一问才知道他干脆开奔奔去给我换四个新灯泡。我心里突然感觉暖暖的,心想多好的一个人儿啊。吃过晚饭,他拿着灯泡归来,我死活要给他钱,他却死活不要。我小心的剥开包装纸,把灯泡插在灯座上试亮度,灯发的光暖暖的,就如我对他的谢意。这时候客户又打电话过来催促,讨价还价之间他突然凑过来冲着话筒吼了一句“都是生意,别互相做难就好!”,我惊愕之间他干脆从我手中接过电话,一番与我客户的交流,居然也帮我把第一单生意给谈得七七八八了。我感激地拿了块巧克力糖,亲手把包糖的纸剥开喂到他孙女口中,说实话,我也没想过萍水相逢,他能帮我这么多忙。走之前,他反复的叮嘱装修工人仔细认真,弄得我实在是不好意思。
  第二天,他找来一个粉墙的刷子,还有一桶漆。我跟他一起把店子的里里外外粉刷了一遍。他观察了一下房间的角落,指着靠近厕所的地方说:“你这个地方要一个隔断,才能把功能区分割开,做隔断成本也不高,我认识几个人。。。”傍晚的时候,我们浑身是刷墙的漆,但是四壁已然精致完好,跟我刚接手的时候不一样。我招呼他清洗着身上的漆渍,他边洗边张望着我们的劳动成果。“其实你可以弄点茶几跟板凳椅子之类,毕竟你要跟别人谈生意。”他说。我说:“我谈生意一般打电话,都是城市另外一边的人啊,叫人家过来不方便。”他手舞足蹈的在房间中央的区域比划着,“可以弄黄花梨,你知道黄花梨吧,就是木头中的黄金。。。”,他坚持我弄一个茶几。我说:“哦。”然后我在网络购物上居然找到了便宜的黄花梨茶几,茶几抬来我看见产地写:“非洲。
  他还真的找了两个装修工来。“这是老乌,这是小五。你大概的把你隔断要做多大给他们说一下。”老乌头略秃,大概是荷尔蒙分泌有点失调,一头乌发油光水滑,鼻毛从鼻子里悚出。小五穿了件满是污渍的工装,头发跟脸蛋全部被污渍覆盖,全身上下只有一双明眸闪烁。我看了眼老乌说:“主要是这边跟厕所隔开一下,中间再个小间,我想装上燃气可以弄点吃的,外面我用来谈生意。”“颜色上有什么要求?”小五说。“五彩缤纷吧。。”我笃定的做了结语。
  气温实在是太热,酒店店主搬来一个三凌空调,我们三两下装上。大家安顿好,我在黄花梨的茶几上沏上一壶普洱茶,店主过来大谈生意经。“这种酒一般是很少有人喝的,泥坛罐子的,酒味很甘醇,但是一般人不会欣赏。我就非常喜欢喝,我还进了几箱存着,作老酒卖,哈哈!”“老酒吗?喝不大惯,我一般茶喝得比较多。”我端起杯子,把茶饮尽。“都没有想做这生意的,我店铺一直在转让,我寻思着小孩读小学我就告老还乡了。”店主感慨道。我说:“哦,告老还乡。”
2025-7-12 17:06:39
6
又过了许多天,也说是奇怪,酒店店主反而不那么热络了,我经常一个人在斗室里饮着茶。没什么生意的时候,远远的望见他的店门。小女孩的玩耍嬉戏声不绝于耳,我就在斗室里面跟城市另外一边的人谈着生意,有时候跟国另外一边的人谈,有时候跟海另外一边的人谈。仿佛天涯之隔,也是咫尺一般。我听得见店主的谈话,但是却跟他隔着宽阔的马路,我听得见孩童嬉戏之声,却不能触摸她的脸庞。
  一个月后的一天,我要去城里的银行收货款。我到店主门上借他的奔奔车。“有驾照吗?驾龄多少?”他严肃的问,毕竟奔奔车还是几万块买的。我说:“有的。三年!”“三年可以。”接过他递过来的钥匙,我开动马达。
  银行里面我怎么都查询不到我存单的余额,我开始跟工作人员争吵了起来。争吵得动了手,银行那边的意思是我的单子被冻结了。我挣扎着怒吼着:“你们这样我没法做生意了,总要给我个解释。。。”银行给的解释是从事非法金融,资金冻结,叫我有什么冤枉可以去法院申诉。就这样,一大笔财富被锁在了银行的保险库。财权属于我,但是没有使用权。没收到货款,我又联系了几个客户,告诉他们稳定发货。从银行的停车场出来,我感觉太阳毒辣辣的,空气又闷又湿气很重,但就是不下雨。我刚刚上高速路,看见后视镜里强光一闪,彭!的一声,我跟别人别了车。
  奔奔的右前轮变了形,轮子擦着挡泥板,居然还勉强能开。我心想我把车开回去还了,该赔钱赔钱。回到酒店,酒店的门关得死死的,小女孩也不见了踪影。我心想店主肯定是去喝酒吃饭应酬去了。干脆把车开去修轮胎,我开着兹拉作响的破车来到维修店。“你这车没法修啊。轮轴都变形了,还是车前轴,你居然还开着不出事情。车报废是肯定的了。”外面烈日炎炎,我心里却翻涌着暴风,我想我应该去自己买个车,自己也是活该了。又回到酒店门口,发现小女孩在门口蹲着,好像没有吃饭,饿得直哭。我带她回到我的斗室,给她做了点吃的。安顿好后,我来到对面酒店的隔壁,开口问店主的去向。“这店一直都没租出去过啊。几年了都关着的!”我表示我不久以前才在店主那边讨了口水,而且这店的店主还去我铺子上喝了茶的。那人说:“这鬼天气!都能把人热出毛病。。。”我哭笑不得的从别人的异样眼光中逃离。
  回到店里来了电话,民政局认为邻居举报我铺面上的小女孩来路不明,是非法收养。我说:“你丫等着,我马上到你那边去揍你!”说完我狠狠砸了我的手机。我发动奔奔,车兹拉做响的直奔民政局。说明情况后,民政局的查遍了资料,也没有小女孩的出生证明。他们表示,可以送孤儿院。我说:“行,您也别送孤儿院了,暂时在我这边养着。”办了简单的手续,我带着小女孩回到斗室里。我越想越不对劲,忍不住拿个铁锤子来到对面酒店门口。砸开门锁,我傻眼了,里面很多杂物,全部是那种生活用品,而且结了很厚的蛛网。看来别人说几年没人用过是真的,我回到斗室仔细的看了看那个玩耍的小孩,又用手把她的脸仔细的抚摸一番,才作罢。
  我脑子里思考的是一系列问题。银行,资金冻结,酒店,装修工,酒店掌柜来帮我忙,借我奔奔,车祸,车子前轴变形,民政局宣布小女孩来历不明。等等一系列问题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阴魂不散。
在报废的奔奔车前座里打着盹,没有洗澡,空气里是自己腋窝里的嗅味,头发蓬乱且湿润。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扯弄着,一睁眼一个婷婷玉立的女人小鸟依人的靠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她一边扯着我的衣角一边抚弄着我的头发,“我的心,眼眉,嘴唇可都在等你呐!”。我很诧异:“你一直都在车里?”“一直都在,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她回复我。她穿淡绿色便装,眉跟眼涂淡妆,嘴唇下银牙轻启,用食指点点上唇“嘘!我们可以。。。”我说:“好的。”
2025-7-12 17:07:03
本帖最后由 叛逆者赵佗 于 2025-7-12 20:04 编辑

7《青铜》
那是毕业前夕的六个月,我自己的论文胡乱的弄了一篇,也没想过拿什么学士学位了。在校园附近的中介那边找房子租,中介的意思是都是学校里面的师哥师姐,如果跟人合租可以优惠我一个月的租金。我那时候考虑了一下,老郭跟老钟跟我还比较谈得来干脆一起拉来。三个人就这么在学校的教工宿舍里混着日子,眼见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
租的那间屋子很大,装修简易,也很干净。老郭问我:“这么大的房子一个人住会不会闷死啊?”我说:“那肯定的,这不是还有你们二位吗?”钟说:“租金也太贵了,两千二一个月。这都可以组装台电脑了。”“其实我们可以把房子的这边隔一个小间出来,用PVC材料,也不会干扰到房东。”我打断了钟的谈话:“隔出来的,我们自己住,其余的空间出租。租金600。""700。""850。"我们七嘴八舌的争论着,毕竟两千二的租金对于三个大学生来说,太贵。
有一日,老郭念着网络上的一则新闻:"挖矿机挖出千万比特币,小伙一夜暴富。”我插嘴道:“挖矿?挖矿机器都没有,你们还想挖矿。”老郭悻悻的说:“我们不是有三台电脑吗?你是学建筑的,老钟是学理工科的。我们就不能用软件挖?“我想了一下,用软件挖矿要用到显卡,立马说:”用显卡挖是要付成本的,大概好几千那。“老钟搭话了:”现在学校不是叫自主创业,还给启动资金吗?“我们三人顿时眼睛一亮,好似三个闯进金矿的江洋大盗。我们开始每天认真的编写创业项目规划,我负责编,老钟跟老郭负责圆场。居然又折腾了一个月启动资金五万块批下来了,于是我们马不停蹄的拿着钱去买显卡。
那时候我们西服革履,每天夹着个皮包进出楼栋,旁人看见了都夸赞:”那三个是创业的大学生。“每到这时候,我们总是低调的微抑着上扬的嘴角,说:”小买卖,小买卖。“
我们白天挖,夜里挖,挖出比特币老郭就拿到交易平台变现。那时候我总是唠叨那么两句:”挖到矿也屯一屯,别急着变现。“老郭那时候是日进斗金,没多久,我们换上新的性能更强的显卡,继续挖。老钟管理着挖矿的软件,他那时候的口头禅则是:”机器过热了,得休息一下,显卡又要挖爆了。“
说是奇怪,人走运的时候好事接着来,居然有位大二的学艺术的学生要合租我们剩下的房间,说是拿来练功。我们也没多想,就把挖矿的机器搬到我隔开的小隔间里。白天夜里,我们被机器散发的热气热得不行,那位大二的在隔壁练着歌喉,我们耳朵又吵得不行。夜里睡不着,干脆大家想了个办法,把机器的后台挂着玩游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老郭红着眼睛嘶吼着:”全网第一国战游戏!“老钟一看老郭玩游戏眼睛都直了,就对我说:”你不管管?几宿没合眼了。“我说:”没合眼就对了,反正挖矿机也要有人照应。“
老郭闻鸡起舞,每天早上固定7点,准时来到挖矿机前坐好,接上手柄,后台挂着游戏。我跟老钟是望尘莫及,经常是他手下败将。后来隔壁哪个学艺术的学生不练嗓子了,改跳舞了,我跟老钟都想每天睡个踏实觉,老钟就想了个办法编了个程序跟老郭打游戏。表面上是我们在跟老郭玩游戏,其实是挖矿机里面挂的程序跟老郭玩,我们害怕老郭知道真相,我们就说:”老郭是游戏天才,我们都不是对手,我们请了个网络高手跟你打,你来吗?“老郭一听就说:”那来的高手?我才是天下第一。“我们齐声道:”老郭天下第一!“
就这样,老郭做着他的天下第一,我们做着我们的天下倒数第一。那时候我观看各种电影,老钟跟网络上的人下着围棋,我们心里嘲笑着老郭,嘴里吃着烧鸡,喝着冰啤酒,享受着人生。
2025-7-12 17:07:40
8
老郭就这么红着双眼没日没夜的跟钟君编写的程序对战着,有时候夜里传来他的嘶吼。过了段时间,这嘶吼也没了章法,”老子天下第一.!"变成一段口齿不清的呓语。老钟提醒我,显卡又该淘汰一批了。
老钟,老郭还有我,我们三个人准备商量淘汰的显卡怎么办。老钟先发言:“老实说这显卡都被挖坏了,回收点破铜烂铁什么的还行,反正这大头已经到手。。。”“我就觉得我们应该利用好这淘汰下来的显卡,我们可以用这显卡组装电脑,开个电子竞技网吧!”老郭毫不客气地打断着老钟的发言。老钟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连忙说:“来来来,先干一杯,这酒52度的。。”我赶紧悄悄的把老郭的杯子换成大碗,再满满的给他盛了一碗白酒。老郭想都没想意气风发一仰头一干而净,然后嘴里立马嘟囔着昏死过去。
老郭嘟囔着嘴里咒骂着我们,这时候来了个衣着破败的乞丐,他微笑的对我们点着头说:“你们有妻儿老小吗?”,我们装作视而不见,乞丐一见便大胆的把手伸向我们的餐桌上的剩菜,然后狼吞虎咽的,当着我们的面开始“就餐”,我和老钟面如死灰。乞丐“就餐”完毕,又把手伸到桌子下面去脱老郭的鞋子,老郭一醒猛一怒吼:“老子才是天下第一。。”乞丐脱鞋的手缩了回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老郭,飞也似的逃了。
搀扶着醉酒的老郭,走过一条暗巷,一个魁梧的人挡在巷子口,手里攥着两块板砖,我一看就明白是遇上劫道的了。老钟马上丢下老郭,掏出身上所有的钱,毕恭毕敬给劫道的双手奉上。这时候老郭猛地从地上坐起,眼睛直直地瞪着劫道的,劫道的拿着板砖凶狠的逼近老郭。我们互相拥抱,心中祷告,老郭这时候双目一闭,在劫道的逼近的一瞬间优雅的倒在了暗巷子的石子路上。我跟老钟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
由于劫道的把我们三个人的生活费劫走三天,老钟想了个办法,用剩下的一点米跟面,熬成米汤跟面饼子。翌日,老郭酒醒看见饭桌上的米汤跟面饼子,就问我们怎么回事情。我们齐声道:“我们昨天玩游戏输了。”“输给谁?老子才是天下第一。。”老郭翻翻他那惺忪的睡眼说。“老郭是高手。我们都输给老郭了。。”我说。
转眼过去六个月,我们的显卡挖矿收获颇丰,除开还学校的启动资金。我分得八万六千,老钟分了七万,老郭分得最多分了九万,他一直都对我们背着他把淘汰的显卡直接卖给废品收购站有意见。那个大二的艺术生换了房,没有跟我们同住了,又搬进来一个大一的小师妹,天天对着老郭老钟“师哥,师哥!”的叫唤。学校给我发来通知,宣布我正常毕业,只不过我的学士学位打了水漂。
我突然心血来潮,一个人收拾简单行装,跑到旅行社买票,准备出去散散心。卖票的问我去那儿,我就随口说:“要香火旺盛的。”他说:“少林寺?五台山?”我答道:“靠西边一点的吧。。。“”敦煌?“我最后笃定:”青海吧。。。那边有湖。“就这样,我一个人在西宁街头的冷冽北风中瑟瑟发抖,而眼前摇曳的是万家灯火!
2025-7-12 17:08:06
本帖最后由 叛逆者赵佗 于 2025-7-12 20:05 编辑

9《跌跌不休》
”谁家的老太太跌倒了?“花园里传来一声惊叹。京,若无其事的盯着平板,似乎他天生就如此冷漠。
时间回到一个星期以前。
作为一个年轻的私人投资者,京可以说,是成功的。地产,股票,大型商业卖场经营权,似乎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在这个国家还处于危机中的时候,京就开始布局,他仿若一个天生的枭雄,一次又一次的玩着蛇吞象的好戏。谁又能猜到,他手里把玩的平板乃是一科技含量极高的造物。平板内建各种专门为京打造的定制程序,这些程序连通的,是一部超级电脑,而超级电脑则作为定制程序的主服务器。在这些定制程序里,京最喜欢的,是“吞食”。“吞食”这款定制软件能模拟各种股市行情,各种汇市,期货市场,大到贵重金属字画宝石,小到蔬菜瓜果各种生鲜。而京就在“吞食”里买进卖出,他乐此不疲。
作为大量不动产的所有者,京还秘密掌握着大型卖场的经营权。他总是喜欢到小区的生鲜店里打听下菜价肉价,甚至天气变化,店门口停放汽车上挡泥板的土质,他都饶有兴趣。今天,他又拿着平板玩“吞食”,顺便问了问老板,生意可好?
八婶有个在医院当护士女儿,儿子在做文字策划,老伴是个小城镇的芝麻绿豆大的一个退休公务员。最早听说小区有京这样的人物,是在儿子的抱怨里,她的儿子总抱怨,要是他能有京一半命好就行了,也就不用现在还在纠结土地证跟房产证的问题。那次谈话,她女儿插了话,她认为现在他们的房产没有土地证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法律规定,没有土地证的房屋,是阉割产权,也就是只能住不能买卖。而且,据她儿子的内幕消息,可能将来立法会对产权阉割的做严重限制。他抱怨到:“我情愿我不拿土地证,我也不能让京拿!”这是什么心态?事情还要从他一次从老板处接策划任务开始。那次他的老板告诉他,一个神秘的客户需要文字策划,而且出价很高,他在接活的时候看了看客户资料,发现客户的电话居然是京的。最开始是好奇,因为其貌不扬的京,四十有二,腆着小将军肚,还是个单眼皮小眼睛的胖子。平时在小区不显山不露水,但居然就是个BOSS!嫉妒是天然的毒药,而且会传染,当护士的妹妹也愤愤不平。其实“讨公道”本身就不是公道,这就一点都不奇怪,一个护士跟一个文字策划,一兄一妹对着京施法。
八婶,最开始是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儿子为了一个陌生人大动肝火的。但是,儿子总是妈心头的最柔软的一块肉,特别是八婶一直溺爱自己的儿子。儿子的车子是老两口省吃俭用攒的,即使儿子没驾照媳妇开,即使那是进口车。儿子要玩游戏买个外星人笔记本,虽然老两口认为是不务正业,但还是放任儿子用两个月的生活费买了,虽然,儿子带着媳妇在自己家蹭了几个月的饭。女儿的计划似乎有点过头,她给哥哥出的主意是利用医院发的心理学培训速成小册子来捉弄京。但是这样儿子似乎还是不太满意。老太太平时的爱好是出去遛弯跳广场舞,就是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她突然计上心头。
“哥,你说你买了车了吧,怎么总让嫂子开?”王熙问。王聪,沉默着。他只顾把头埋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眯眼养神。他老婆,正像个穆桂英似的把着方向盘,嘴角洋溢着微笑:“小王啊,这叫分工有不同。你哥他负责买车,而我天生就是他的专职司机!”“假如。”王熙话说了一半又吞回去了,眼神里充满了想象。马路上一派繁荣景象,阳光如扫码器一般扫描着这辆进口的四座SUV,车内的仪表盘金灿灿的闪闪发光。刚才王熙吞回去的那个“假如”,仿佛是个小羊羔子的尾巴,缩回去了也就如被割了一般,烟消云散于这繁华的街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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