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先平 于 2025-6-4 11:22 编辑
翌日,巫师缇阿库阿鲁早早地把姜尚青和索菲亚揪起来,以其名曰“散步”。
穿梭于高大的龙血树树林,鸟儿在空中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倒也悦耳。清晨的阳光很柔和,自带慵懒,一阵微风拂过,撩起索菲亚的棕色长发后又慢慢垂了下来……
姜尚青很享受这样轻松的感觉。
索菲亚像个好奇小宝宝一样缠着缇阿库阿鲁问这问那,比如阿瑞姆族的社会结构、风俗习惯、婚丧嫁娶等等,缇阿库阿鲁一一作答。
当好奇欲被满足,索菲亚就将注意力转到高高的龙血树上,她取出相机开启狂拍模式,时不时地现场洗出一张照片拿给二人鉴赏,缇阿库阿鲁看到照片先是惊奇,而后说道:“挺好的,拍吧,多拍一些!尽量把这树林的全貌和细节都拍下来。”
姜尚青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苍凉悲意,在心中问道:“尊敬的缇阿库阿鲁巫师,我感受到你话语中的伤悲,是劫难将要来临了吗?”
缇阿库阿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还是接着昨天的话题说吧,恶魔果实——‘莱库缇’!”
“关于这个话题,还要从更遥远的过去说起,远到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相关讯息已经失传,那时候有一个圆球,圆球的名字叫‘阿瑞姆’,而我们的祖先都生活在这个叫阿瑞姆的圆球上,阿瑞姆族便由此而来。我知道你听到这里一定觉得匪夷所思,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是太相信,然而它却被历代巫师口口相传下来。”
姜尚青立马展开想象力,道:“是的,的确不可思议!圆球?你说的应该是星球吧?”
巫师缇阿库阿鲁却没听懂,“星球?我不知道你说的星球是什么意思?反正先祖们说的就是圆球,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离开圆球,来到现在这个地方,先祖们为这个地方取了一个名字,叫‘缇阿库阿鲁’。是的,你没有听错,就是我们阿瑞姆族历代巫师的名字缇阿库阿鲁,它同时也是这片土地的名字。”
“先祖们还从阿瑞姆圆球上带来了一种树,就是这些龙血树了,如你所见,它是神树,庇佑着我们免于灼热的阳光直射,免于毒蚊的叮咬,治疗我们的外伤,为部落提供了舒适的居所,我们也倾尽全力保护它们。”
“有趣的是先祖们来到这里后发现了一种特别的原生水果,也就是我口中的‘莱库缇’,它长相很像苹果,但又不是我们认知中的苹果,吃了‘莱库缇果’后会让人很兴奋,极度的兴奋,甚至产生超强幻觉,它也使人解决本来解决不了的问题,获得不可思议的能力,例如奥鲁卡其欧的死而复生。不过代价极其严重:一是它破坏了人的灵性,从而让人感到盲目的兴奋;二是死而复生的条件是透支你作为正常人的生命力。”
“举个例子,正常人本来可以活到80岁,当你意外受伤要死去之时吃下‘莱库缇果’,你会死而复生,这时你本来可以活到80岁的寿命会骤减到60岁甚至是50岁。”
姜尚青很是不解,问道:“我注意到你说到了‘灵性’,似乎有些虚无缥缈的感觉。还有,人都要死了,吃下‘莱库缇果’可以继续活下去,哪怕少活几十年也是赚的啊!不是吗?”
缇阿库阿鲁连连摇头:“灵使,虽然你贵为致灵的使者,可目前的你是那么的无知、那么的荒谬。灵性才是我们作为一个人最!最!最重要的存在,哪怕你现在感受不到,甚至连认知都没有。至于死亡,真的没有世人想象的那么可怕,比起灵性的受损,死亡不值一提、以灵性受损的状态活着更不值一提。”
姜尚青更加不解了,道:“说实话,巫师先生,你最后讲的这一席话我一句也没有听明白。”
“无所谓了灵使,我已经没有足够多的时间去深度开化和引导你,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所以你听不明白没关系,记住就行。”缇阿库阿鲁接着说:“还有一点请灵使切记,这世间所有一切能让你产生不切实际幻觉的东西都不能吃,那是伤害我们灵性的存在。”
这句话让姜尚青想起了流传于世的鸦片、冰毒、大麻等等毒品,“巫师先生,如果你说的是让人产生不切实际幻觉的东西,那么外面世界还真是有不少。”
缇阿库阿鲁郑重其事地说:“那你千万不能碰这些东西,灵使。即便你是灵使,也不能为所欲为,相反,你要更加自律,不断精进,勤修自己的灵性,‘灵使’两个字只是代表你具备某种可能性,不代表你就是至高的存在,也并不代表你比任何人要特别上那么一丁点,如果你选择堕落,下场不会比一个衣不傍身、食不果腹的人好。”
姜尚青对于什么灵使不灵使的倒也没有在意,毕竟太虚无、太缥缈……而且,如果缇阿库阿鲁所说为真,那么他们部落完全有可能来自于一个叫‘阿瑞姆’的星球,按这个逻辑推下去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阿瑞姆族实际上是外星人,而接着就会产生一个问题:“为什么一群来自外星的土著人会称呼自己为灵使?难道外星人和地球人都有同一个神吗?”
不过对于不能吸食致幻物品的观点,姜尚青倒是认同的,只是没有想到缇阿库阿鲁会如此深恶痛绝。
缇阿库阿鲁又连连摇头,道:“灵使,对于你刚才心中所想,有些信息我不明白,比如‘星球’、‘外星人’什么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真正的神,他!她!它!无形、无态,无始以来便与虚无同在,千万别认为他是以我们人的形象存在。”
姜尚青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道:“所以按你的说法,奥鲁卡其欧表面上可以死而复生,其实根本活不长,早已命不久矣,对吗?”
“对的。”缇阿库阿鲁说:“所以当他从铁鸟上跳下,摔得面目全非时我才会以为他是真的死了。现在他虽然还活着,我敢断言,奥鲁卡其欧已经是灯枯油竭了,而且他也因为灵性受损,其实过得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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