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瞬间而至,曲杰伦布带着众人疯狂逃窜,姜尚青在最后面断后,他跑呀跑呀,身后不断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以至于他都不敢回头看上那么一眼。
慌乱间,姜尚青脚下的冰层轰然破裂,一股强烈的失重感传来,巨大的冰洞洞口显现,一口将姜尚青“吞了”进去,他立马施展奇门遁甲准备瞬移,却发现这里的空间被某种结界所禁锢,不能移动分毫,他甚至都还没发出一声嚎叫,上方倾斜下来的冰雪瞬间淹没了整个冰洞。
所有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快,几乎就是一秒之内的事儿,以至于狂奔的曲杰伦布和麦娜尔等人都不知道在最后面的姜尚青已经被雪崩掩埋。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尚青悠悠睁开有些酸胀的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处冰洞之中,些许光线透过冰层散射进来,以至于洞内还勉勉强强可以看清。
他坐了起来,发现地面的碎石块依然保持干燥状态,就是有些冷,连呼吸都可以清晰看见进出的白气。
“你醒了!”身后传来浑厚的声音。
姜尚青扭头看去,发现是个穿着深红色僧衣的喇嘛。
“嗯,醒了。”姜尚青说:“请问是你救了我吗,这位师傅?”
“不不不……”那喇嘛连连摇头,“不是我救了你,而是你终于来找我了,我都等了你好多年了。”
“什么?”姜尚青感觉脑袋有点转不过弯,“等了我好多年!我们似乎并不认识啊,大师傅。”
那喇嘛笑着道:“不认识不要紧,现在不就认识了。对了,我的名字叫图尔舒克。”
“什么?”姜尚青吃惊地张大了嘴,“你说你叫什么名字?图尔舒克?真的是图尔舒克吗?就是在一九六二年秋天前往喜马拉雅山脉西南部深处寻找香巴拉入口的那个图尔舒克?”
“嗯!”喇嘛重重点了点头,“是我,看来我当年的故事到底还是流传下去了。”
姜尚青连忙后退两步,道:“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传说中说你明明已经死在了雪崩之中。”
那喇嘛双手张开,自顾自地打量起自己来,“我看上去难道很像鬼吗?”
姜尚青也仔细观察起对方,很随和,很干净,便答道:“看上去应该不像是鬼。”
“是吗?哈哈……”喇嘛笑了起来,“可是我当时确实是已经死了啊。”
“啊……”姜尚青被这话雷得差点吐血,“你你你,你都已经死了?”
“是啊,已经死啦!”图尔舒克说这话的语气感觉就像从来没有在乎过死亡这回事儿。
姜尚青想哭呀,道:“你都已经死了,还说在这里等了我好多年,那这么说我也死翘翘啦?”
“你还没死呢。”图尔舒克语气很平缓地说。
姜尚青总算松了口气,“图尔舒克师傅,我都快被你给吓死了。一会儿死、一会儿没死的,心脏病都快给我弄出来了。”
“贫嘴。”图尔舒克微笑着说:“起来活动活动,看看能不能正常行走。”
姜尚青闻言起了身,左右检查一番后道:“我这身子骨似乎还行,就是点擦伤,没啥大事儿。”
“没啥事儿就成。”图尔舒克道:“既然如此,那就赶紧跟我走吧。”
“走?”姜尚青满脸问号,“去哪里呀?图尔舒克师傅。我还得和同伴一起去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任务呢。”
“我知道!”图尔舒克一边拽着姜尚青前行一边说道:“这两件事儿不冲突,不然你也不会在机缘巧合之下来到这里,快点,你妹妹都已经等了你好久了。”
“什么?我妹妹?”姜尚青一脸懵圈:“我是越听越糊涂了,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呀,图尔舒克师傅?”
图尔舒克突然停下脚步,说:“我在这里等你这么多年,自然是为了接引你入香巴拉了,不然我吃饱了没事儿干,在这漫天冰雪的地儿坐着玩呀。”
“可是……我们之前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等我几十年呢?”姜尚青还是不解。
“那还不是因为你是被寄以希望的其中一个孩子嘛。”图尔舒克拉着姜尚青继续前行。
姜尚青又问:“对了,你明明都死了,为什么还可以拉得动我这个肉体凡胎?”
图尔舒克头也不回道:“因为你目前处于灵魂体状态,或者也可以理解为现在是入定时的出体状态。”
姜尚青总算解了心中疑虑,跟着图尔舒克不多时便到了洞口的尽头,不过这尽头不是出口,而是一处悬崖绝壁,横置在面前的是一片浓雾弥漫的巨大深渊,视野所能及的对面什么也没有,只是些望不到尽头的雾气。
图尔舒克盘腿坐了下来,道:“放下你心中所有的疑虑,不思空、不思有,单纯地感受你与这世间一花一草,一石一木,乃至于一粒微尘之间的联系。”
姜尚青也盘起了腿,按照图尔舒克的指引一步步照做。
几分钟后,两人相继睁开双眼,只是眼前的景象已发生变化,原来的浓雾已不见,映入眼帘的一座凭空出现的悬空木桥,悬空桥由长约两米的木板悬浮在空中组合而成,两边却没有扶手。桥对面依稀可见是一片绿色草地,姜尚青已经感受到从对面吹过来温暖而柔和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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